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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六子浑身一颤，连忙道：“是！”
“将军，九年前那件事…”
墨煜琰转头看了小六子一眼，“稍安勿躁。”
小六子没敢在说些什么。
九年前…。
墨煜琰今年二十七岁，九年前，十八岁，是他刚刚加入军队的那一年，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。
九年，一晃儿已经这么多年了啊。
墨煜琰回到房间，坐在椅子上慢慢的闭上了双眼，他慢慢扬起了嘴角，那年，还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呢。
“扣扣扣~”敲门的声音传入墨煜琰耳中，他睁开眼，“进来。”
小六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墨煜琰面前，“将军。”
“去查查九年前到底是谁袭击了711部队，再给我查查，K37如今是否被彻底销毁。”
“是！”
K37…
九年前，军方药物博士陈绮恩教授研究出能够瞬间开发人体潜能的药物，为了强化军队，军方瞒着政府进行了大规模的生产，但中间，却出了岔子…
那个岔子，致使华师连一个连的军人感染病菌而死，而711部队当初就是奉命秘密销毁K37的队伍，当年，墨煜琰瞒着家人参军，所在的队伍就是711。
郁郁葱葱的森林到处散发着青草与花朵的芳香，雨后的树林，湿润的泥土散发着一股铁锈的味道，墨煜琰穿着军装，走在队伍最后，他无心于欣赏四周的风景，整个队伍，散发着一种沉重的气氛。
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K37是什么东西，但后来发生的事情，却让他彻底的明白K37到底是什么。
他活着，能活到现在认识顾繁，值了，一切都值了。
墨煜琰不再想以前的事情，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头，离开了地下基地。
与此同时，那个一直昏迷的少年却突然睁开了双眼。
…。
顾繁接到墨煜琰电话的时候，正在宾馆内与几名明星的经纪人签订合同，王建民自然在场。
“顾繁，明天跑男第二期就播了。”韩东君凑到顾繁身边，小声的说道。
顾繁嗯了声，不明所以的看着韩东君，“怎么？”
韩东君红了脸，如同小媳妇般微微垂着头，手下意识的拽着衣角，支支吾吾的问道：“第二期，第二期的里拍到了我裸上身的镜头，你说，你说后期制作会不会将画面减掉？”
顾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，韩东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，一直红到了耳根，他刚想说什么，顾繁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。
看到来电显，顾繁含笑的眉眼顿时温柔了起来。
韩东君愣愣的看着顾繁，眼里心里，只是她眉目如画，言笑晏晏的样子。
真美！
他看傻了眼。
顾繁抱歉的看了韩东君一眼，起身接通了电话，“大市长，对于我为了你拍鬼片的行为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墨煜琰还没开口，听到顾繁的话微微一愣。
他说？让他说神马？
墨煜琰沉吟了一声，道：“嗯~谢谢老婆大人的善解人意？”
顾繁又好气又好笑，他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欺负人吗？
“哼，谁是你老婆，没事别乱叫。”顾繁娇嗔的哼哼道。
墨煜琰笑得开怀，他最喜欢听顾繁这娇软嗔怪的声音，真是动听极了。
“谁乱叫了，你可是答应我了。”墨煜琰道。
“没有，没答应，谁能证明！”顾繁耍赖的抵死不认，她就是不认，就是不认，怎么着，咬我啊！
墨煜琰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，语带哭腔，“你，你，你那天都那么对我了，今天竟然不认账了，你怎么可以，怎么可以对我始乱终弃。”
顾繁：“…。”卧槽！那天明明是你强迫我那么做的！
想起那晚，一缕红霞爬上了顾繁的脸颊，一直红到了耳朵间，坏蛋，色狼，王八蛋，臭不要脸的！顾繁在心里将墨煜琰骂了他个遍。
“你再说，再说我就挂电话。”顾繁说完，差点给自己跪了，她顿时觉得，自己的智商一定是被狗吃了，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low威胁之语。
想着顾繁此时的模样，墨煜琰忍不住的笑出了声。
顾繁气恼的瞪大了双眼，气鼓鼓的挂断了电话，哼，让你笑。
墨煜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会儿，随后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。
他的女孩，真是太可爱了。
顾繁挂断电话，才发现房间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，她尴尬的差点想要当场挖个洞将自己给埋进去，刚刚一激动，她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，真是…。
啊啊啊，都怪墨煜琰那个坏蛋，坏蛋！
顾繁真想要死他。
韩东君看着顾繁，想着她拍摄这部影片的初衷，高兴的心情顿时萎靡了下来，他怎么就忘了，她是有爱人的呢，忘了吗？没有吧，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想起来罢了。
韩东君微微垂下眸子，心里刚刚生根发芽的情愫就那么被一场狂风吹得露了埋在地下的根，但只是露了根，这根，却依然没有被连根拔起。
沈眉是没有经纪人的，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操办，在众人走了之后，顾繁留下了沈眉。
沈眉坐在顾繁面前，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。
“沈眉，你要不要再跟我签一份合同？”顾繁猝不及防的问道。
沈眉微微一愣，合同？还要签什么合同？
“这，是什么合同？”她问。
别说是沈眉不知道，就连王建民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，关于出演电影的详尽合同不是都签署了吗？还有什么？
顾繁其实也是突发奇想，她只是不愿意错过了这次的机会罢了，顾繁可以肯定，午夜凶铃一定是一部叫座又叫好的电影，沈眉绝对能通过电影摆脱现在尴尬的境地一跃成为当红明星，而那个时候，想要签下她的经纪公司一定不在少数，到时候，顾繁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投入别人的怀抱。
那么，她不如就先下手为强。
距离她的生日，就还有三个多月了。
“你愿不愿意签在我的名下。”顾繁凝望着沈眉，郑重的问道。
沈眉脑子有些卡壳，啊，这是什么意思？
王建民却突然明白了顾繁的意思，她这是要为她那个还没成型的公司招募艺人了啊。
沈眉不笨，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这会儿却是突然明白了过来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想要我加入你的团队？”
沈眉想起来了，顾繁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自由艺人，没有经纪公司，没有公关团队，什么连化妆团队都没有，沈眉一直觉得，顾繁之所以什么都不要是因为她的性格，或是因为华夏的经纪公司入不了顾繁的眼。沈眉从来没有想过，顾繁竟然是想要打造属于自己的经纪公司。
但此时，沈眉却一点都不觉得顾繁的决定是异想天开。她相信，这个狂傲到想要将整个华语娱乐圈踩在脚下的姑娘，她所做的决定，绝对不是玩票的说笑。
要签约吗？
要签在顾繁的名下吗？
要相信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姑娘吗？
要将自己日后的发展都压在这个姑娘的身上吗？
要，要，要，要！
沈眉堵了，她这辈子没少跟自己打赌，但这一次，她相信，她绝对能赢。
沈眉赌对了，当她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一线巨星的时候，当她备受追崇享受万千宠爱的时候，她永远忘不了是谁给与的她如今的一切。
经纪公司与艺人之间，不管是互惠互利的交易关系，但沈眉却绝对，那里便是她的家。
一个温暖却又严厉的家。
…。
一个礼拜之后，天龙八部彻底拉下了帷幕。
杀青的那一天，许多人都喝多了，他们哭了笑笑了哭，不知道是喝醉了，还是舍不得结束自己这一段热血的生活。
有人说，演员从角色中剥离，就好像是蚕蛹蜕皮一样，只有生生扒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层皮，才能回归生活，回归现实。
都说，庄生晓梦迷蝴蝶。
其实对于演员来说，当他们真真正正的进入一个角色的时候，在抽离的这个过程里，是真的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迷茫感。
陈菲菲抱着顾繁，微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，就像是冰山融化后露出的雪莲，绝美芬芳，微冷却不寒。
“段郎，其实我是喜欢你的，真的…”
顾繁：“……”大姐别闹，人间穿着女装呢。
陈菲菲饰演的王语嫣一直深爱着慕容复，而段誉，怕只是她伤心欲绝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，顾繁记得天龙八部被翻拍了许多版本，其中一版王语嫣其实是回到了疯了的慕容复身边的。
说实话，顾繁对于王语嫣这个角色并不是太过喜欢，相比之下，她更喜欢阿朱这个姑娘，只可惜，死得早。
顾繁将喝醉了的陈菲菲还给了她的助理，陈菲菲的小助理一边道谢，一边哭笑不得拉着陈菲菲不让她去熊抱顾繁。
说实话，她跟了菲菲姐这么久，还真没有见到她喝的这么醉的时候，平日里的就会怕是不敢，今日…就算是墨染导演的片场是出了名的干净，依照菲菲姐性子，也不至于醉的这么厉害吧？
“段郎，我怎么就是你的妹妹呢？”
“段郎，我发现有一句话在你这里特别合适——预祝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。”
顾繁：“…。”
被众多女人围在其中的感觉一点都不好，真的，尤其是这帮家伙的手还他妈的不老实，她只是演了段誉，演了个男人，可她真的不是男人啊！
墨染与黄黎明站在一起，两个人皆是玩味的看着顾繁，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，乐呵的不得了。
顾繁的魅力可真是大啊~
顾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逃离了众女的魔掌，拿起桌上的香槟一口灌了进去，微凉的香槟滑入口腔，怎一个爽字了得。
顾繁刚才可是一个劲儿的给墨染与黄黎明使眼色，这二人竟然装作没有看见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，叔忍了婶子都不能忍。
顾繁一把抄起桌上的香槟，纤细白皙的手一把扣住黄黎明的下巴，不由分说的将整杯香槟都灌入了的黄黎明的嘴里，对，是灌。
“你…。”
黄黎明还没来得及说话，便被香槟灌了满口。
“咳咳咳咳，咳咳咳咳…”
被水呛着十分难受，被带有轻微气泡的香槟呛着那可是更难受了，黄黎明弯着腰剧烈的咳嗽着，差点把肺都给咳嗽出来。
这个小妮子，还真是狠心。
墨染见势不好，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腿转身逃跑，但他到底是导演，这么多演员看着，他岂能失了导演的威风，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逃跑的心思，不动声色的看着顾繁。
他倒是表现的毫不畏惧，其实心里早就开始打鼓了。
就算是没有他大哥在，顾繁这个小妮子也不怕他。
“顾寒，顾云，给我按住墨导的手。”
墨染一听，也顾不得面子了，转身就跑，但他一个导演怎么可能逃过顾云与顾寒的追捕，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抓住了。
“嘿嘿嘿嘿…。”
顾繁端着酒，坏笑的走向墨染。
笑声请参考周星驰。
“顾繁！顾繁！”
墨染愤怒的吼叫声回荡在黑夜上空，一圈圈的向外扩散，差点没将路灯里的灯泡给震碎了。
一世英名，一世英名啊~
墨染垂泪，他的名声，他的地位，呜呜呜，都毁在顾繁的手里了，坏蛋，坏蛋，欺负人，嘤嘤嘤嘤~
堂堂的七尺大汉，硬生生的让顾繁给欺负成了小受，哎，真是太可怜了！
十二月初，结束了天龙八部的拍摄之后，顾繁重新回到了T市，回到了文理高中，为月底代表国家参加世界奥数比赛做着准备工作。
但其实…。顾繁是回学校跟校长商量一件事情的。
“什么，你是说想用文理高中的场地拍摄电影？”姚一生对于顾繁要拍电影这件事情是知道的，但她不是拍鬼片吗？怎么还有学校的戏份？
其实，学校的戏是很少的，主要是一个引子，因为是两个高中生看到了光盘随后死亡才引发了下面的剧情，既然是高中生，就会有一两个镜头出现学校的画面，顾繁觉得，与其舍近求远，不如就在文理高中的的了。
“对，寒假用，不会耽误学生学习。”
顾繁参加完奥数比赛后，回来差不多一月初了，正好是寒假，就算是借用了文理高中，也不会对学生造成影响。
对于顾繁，姚一生可不敢说什么，别说是寒假才用了，就算是现在用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。
“没问题，不过顾繁，你对于这次奥数比赛…”
“保三争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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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六子浑身一颤，连忙道：“是！”
“将军，九年前那件事…”
墨煜琰转头看了小六子一眼，“稍安勿躁。”
小六子没敢在说些什么。
九年前…。
墨煜琰今年二十七岁，九年前，十八岁，是他刚刚加入军队的那一年，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。
九年，一晃儿已经这么多年了啊。
墨煜琰回到房间，坐在椅子上慢慢的闭上了双眼，他慢慢扬起了嘴角，那年，还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呢。
“扣扣扣~”敲门的声音传入墨煜琰耳中，他睁开眼，“进来。”
小六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墨煜琰面前，“将军。”
“去查查九年前到底是谁袭击了711部队，再给我查查，K37如今是否被彻底销毁。”
“是！”
K37…
九年前，军方药物博士陈绮恩教授研究出能够瞬间开发人体潜能的药物，为了强化军队，军方瞒着政府进行了大规模的生产，但中间，却出了岔子…
那个岔子，致使华师连一个连的军人感染病菌而死，而711部队当初就是奉命秘密销毁K37的队伍，当年，墨煜琰瞒着家人参军，所在的队伍就是711。
郁郁葱葱的森林到处散发着青草与花朵的芳香，雨后的树林，湿润的泥土散发着一股铁锈的味道，墨煜琰穿着军装，走在队伍最后，他无心于欣赏四周的风景，整个队伍，散发着一种沉重的气氛。
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K37是什么东西，但后来发生的事情，却让他彻底的明白K37到底是什么。
他活着，能活到现在认识顾繁，值了，一切都值了。
墨煜琰不再想以前的事情，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头，离开了地下基地。
与此同时，那个一直昏迷的少年却突然睁开了双眼。
…。
顾繁接到墨煜琰电话的时候，正在宾馆内与几名明星的经纪人签订合同，王建民自然在场。
“顾繁，明天跑男第二期就播了。”韩东君凑到顾繁身边，小声的说道。
顾繁嗯了声，不明所以的看着韩东君，“怎么？”
韩东君红了脸，如同小媳妇般微微垂着头，手下意识的拽着衣角，支支吾吾的问道：“第二期，第二期的里拍到了我裸上身的镜头，你说，你说后期制作会不会将画面减掉？”
顾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，韩东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，一直红到了耳根，他刚想说什么，顾繁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。
看到来电显，顾繁含笑的眉眼顿时温柔了起来。
韩东君愣愣的看着顾繁，眼里心里，只是她眉目如画，言笑晏晏的样子。
真美！
他看傻了眼。
顾繁抱歉的看了韩东君一眼，起身接通了电话，“大市长，对于我为了你拍鬼片的行为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墨煜琰还没开口，听到顾繁的话微微一愣。
他说？让他说神马？
墨煜琰沉吟了一声，道：“嗯~谢谢老婆大人的善解人意？”
顾繁又好气又好笑，他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欺负人吗？
“哼，谁是你老婆，没事别乱叫。”顾繁娇嗔的哼哼道。
墨煜琰笑得开怀，他最喜欢听顾繁这娇软嗔怪的声音，真是动听极了。
“谁乱叫了，你可是答应我了。”墨煜琰道。
“没有，没答应，谁能证明！”顾繁耍赖的抵死不认，她就是不认，就是不认，怎么着，咬我啊！
墨煜琰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，语带哭腔，“你，你，你那天都那么对我了，今天竟然不认账了，你怎么可以，怎么可以对我始乱终弃。”
顾繁：“…。”卧槽！那天明明是你强迫我那么做的！
想起那晚，一缕红霞爬上了顾繁的脸颊，一直红到了耳朵间，坏蛋，色狼，王八蛋，臭不要脸的！顾繁在心里将墨煜琰骂了他个遍。
“你再说，再说我就挂电话。”顾繁说完，差点给自己跪了，她顿时觉得，自己的智商一定是被狗吃了，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low威胁之语。
想着顾繁此时的模样，墨煜琰忍不住的笑出了声。
顾繁气恼的瞪大了双眼，气鼓鼓的挂断了电话，哼，让你笑。
墨煜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会儿，随后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。
他的女孩，真是太可爱了。
顾繁挂断电话，才发现房间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，她尴尬的差点想要当场挖个洞将自己给埋进去，刚刚一激动，她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，真是…。
啊啊啊，都怪墨煜琰那个坏蛋，坏蛋！
顾繁真想要死他。
韩东君看着顾繁，想着她拍摄这部影片的初衷，高兴的心情顿时萎靡了下来，他怎么就忘了，她是有爱人的呢，忘了吗？没有吧，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想起来罢了。
韩东君微微垂下眸子，心里刚刚生根发芽的情愫就那么被一场狂风吹得露了埋在地下的根，但只是露了根，这根，却依然没有被连根拔起。
沈眉是没有经纪人的，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操办，在众人走了之后，顾繁留下了沈眉。
沈眉坐在顾繁面前，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。
“沈眉，你要不要再跟我签一份合同？”顾繁猝不及防的问道。
沈眉微微一愣，合同？还要签什么合同？
“这，是什么合同？”她问。
别说是沈眉不知道，就连王建民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，关于出演电影的详尽合同不是都签署了吗？还有什么？
顾繁其实也是突发奇想，她只是不愿意错过了这次的机会罢了，顾繁可以肯定，午夜凶铃一定是一部叫座又叫好的电影，沈眉绝对能通过电影摆脱现在尴尬的境地一跃成为当红明星，而那个时候，想要签下她的经纪公司一定不在少数，到时候，顾繁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投入别人的怀抱。
那么，她不如就先下手为强。
距离她的生日，就还有三个多月了。
“你愿不愿意签在我的名下。”顾繁凝望着沈眉，郑重的问道。
沈眉脑子有些卡壳，啊，这是什么意思？
王建民却突然明白了顾繁的意思，她这是要为她那个还没成型的公司招募艺人了啊。
沈眉不笨，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这会儿却是突然明白了过来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想要我加入你的团队？”
沈眉想起来了，顾繁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自由艺人，没有经纪公司，没有公关团队，什么连化妆团队都没有，沈眉一直觉得，顾繁之所以什么都不要是因为她的性格，或是因为华夏的经纪公司入不了顾繁的眼。沈眉从来没有想过，顾繁竟然是想要打造属于自己的经纪公司。
但此时，沈眉却一点都不觉得顾繁的决定是异想天开。她相信，这个狂傲到想要将整个华语娱乐圈踩在脚下的姑娘，她所做的决定，绝对不是玩票的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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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签在顾繁的名下吗？
要相信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姑娘吗？
要将自己日后的发展都压在这个姑娘的身上吗？
要，要，要，要！
沈眉堵了，她这辈子没少跟自己打赌，但这一次，她相信，她绝对能赢。
沈眉赌对了，当她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一线巨星的时候，当她备受追崇享受万千宠爱的时候，她永远忘不了是谁给与的她如今的一切。
经纪公司与艺人之间，不管是互惠互利的交易关系，但沈眉却绝对，那里便是她的家。
一个温暖却又严厉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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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礼拜之后，天龙八部彻底拉下了帷幕。
杀青的那一天，许多人都喝多了，他们哭了笑笑了哭，不知道是喝醉了，还是舍不得结束自己这一段热血的生活。
有人说，演员从角色中剥离，就好像是蚕蛹蜕皮一样，只有生生扒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层皮，才能回归生活，回归现实。
都说，庄生晓梦迷蝴蝶。
其实对于演员来说，当他们真真正正的进入一个角色的时候，在抽离的这个过程里，是真的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迷茫感。
陈菲菲抱着顾繁，微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，就像是冰山融化后露出的雪莲，绝美芬芳，微冷却不寒。
“段郎，其实我是喜欢你的，真的…”
顾繁：“……”大姐别闹，人间穿着女装呢。
陈菲菲饰演的王语嫣一直深爱着慕容复，而段誉，怕只是她伤心欲绝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，顾繁记得天龙八部被翻拍了许多版本，其中一版王语嫣其实是回到了疯了的慕容复身边的。
说实话，顾繁对于王语嫣这个角色并不是太过喜欢，相比之下，她更喜欢阿朱这个姑娘，只可惜，死得早。
顾繁将喝醉了的陈菲菲还给了她的助理，陈菲菲的小助理一边道谢，一边哭笑不得拉着陈菲菲不让她去熊抱顾繁。
说实话，她跟了菲菲姐这么久，还真没有见到她喝的这么醉的时候，平日里的就会怕是不敢，今日…就算是墨染导演的片场是出了名的干净，依照菲菲姐性子，也不至于醉的这么厉害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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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繁的魅力可真是大啊~
顾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逃离了众女的魔掌，拿起桌上的香槟一口灌了进去，微凉的香槟滑入口腔，怎一个爽字了得。
顾繁刚才可是一个劲儿的给墨染与黄黎明使眼色，这二人竟然装作没有看见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，叔忍了婶子都不能忍。
顾繁一把抄起桌上的香槟，纤细白皙的手一把扣住黄黎明的下巴，不由分说的将整杯香槟都灌入了的黄黎明的嘴里，对，是灌。
“你…。”
黄黎明还没来得及说话，便被香槟灌了满口。
“咳咳咳咳，咳咳咳咳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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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小妮子，还真是狠心。
墨染见势不好，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腿转身逃跑，但他到底是导演，这么多演员看着，他岂能失了导演的威风，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逃跑的心思，不动声色的看着顾繁。
他倒是表现的毫不畏惧，其实心里早就开始打鼓了。
就算是没有他大哥在，顾繁这个小妮子也不怕他。
“顾寒，顾云，给我按住墨导的手。”
墨染一听，也顾不得面子了，转身就跑，但他一个导演怎么可能逃过顾云与顾寒的追捕，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抓住了。
“嘿嘿嘿嘿…。”
顾繁端着酒，坏笑的走向墨染。
笑声请参考周星驰。
“顾繁！顾繁！”
墨染愤怒的吼叫声回荡在黑夜上空，一圈圈的向外扩散，差点没将路灯里的灯泡给震碎了。
一世英名，一世英名啊~
墨染垂泪，他的名声，他的地位，呜呜呜，都毁在顾繁的手里了，坏蛋，坏蛋，欺负人，嘤嘤嘤嘤~
堂堂的七尺大汉，硬生生的让顾繁给欺负成了小受，哎，真是太可怜了！
十二月初，结束了天龙八部的拍摄之后，顾繁重新回到了T市，回到了文理高中，为月底代表国家参加世界奥数比赛做着准备工作。
但其实…。顾繁是回学校跟校长商量一件事情的。
“什么，你是说想用文理高中的场地拍摄电影？”姚一生对于顾繁要拍电影这件事情是知道的，但她不是拍鬼片吗？怎么还有学校的戏份？
其实，学校的戏是很少的，主要是一个引子，因为是两个高中生看到了光盘随后死亡才引发了下面的剧情，既然是高中生，就会有一两个镜头出现学校的画面，顾繁觉得，与其舍近求远，不如就在文理高中的的了。
“对，寒假用，不会耽误学生学习。”
顾繁参加完奥数比赛后，回来差不多一月初了，正好是寒假，就算是借用了文理高中，也不会对学生造成影响。
对于顾繁，姚一生可不敢说什么，别说是寒假才用了，就算是现在用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。
“没问题，不过顾繁，你对于这次奥数比赛…”
“保三争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