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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生其实没看过鲁迅,钱涌泉那套二十卷《鲁迅全集》放书柜里他从来不看。那天闲得无聊,手头又没有琼瑶,就随手抽了《鲁迅全集》的第一卷,翻开看看,翻到的文章就是《说胡须》,觉得鲁迅对付屁话的方法堪称妙计,就活学活用了。

    钱涌泉了解到他只不过看了一篇鲁迅就大有斩获,那他看了那么多琼瑶呢?该有多危险!这回轮到钱涌泉不吱声了。

    老余听两人谈鲁迅,想起最近看的一本书,名字是《钱钟书和他的时代》:

    其中一篇文章题目是《钱钟书研究四题》。

    文章说:“许多研究现代史的人注意到一个现象,就是钱钟书文章中极少提到鲁迅,钱钟书不提鲁迅,不是偶然习惯问题,而是有意识的选择。既然钱钟书不愿在他所有文字中提及鲁迅,研究者总要找出原因。李国涛在《钱钟书文涉鲁迅》中写到,上世纪四十年代,钱钟书在上海发表《小说识小》数题,其中谈到《儒林外史》时,钱钟书发现,吴敬梓沿用古人旧材料不少,创造力不是最上乘的。同时钱钟书指出,近人论吴敬梓者,颇多过情之誉。这个近人是指谁呢?李国涛认为是指胡适和鲁迅。胡、鲁之著都是名著,影响甚大,钱钟书都曾寓目,可能更多是指鲁迅。钱钟书晚年尽量避免提及鲁迅,不得不提及的时候,尽量少说或者不说,而且谈锋颇有深意。钱钟书不愿意提及鲁迅,不等于他从来没有提过鲁迅,而是说他可能从青年时代就对周氏兄弟的学问和人格有自己的看法。从目前见到的史料判断,钱钟书最早提到周氏兄弟是1932年11月1日出版的《新月》杂志。钱钟书以“中书君”的笔名发表了一篇《中国新的源流》,在文章中提到鲁迅。从一般常识上判断,钱钟书读书的年代不可能不读鲁迅,这篇书评透露,钱钟书是读鲁迅的。钱钟书发表这篇书评不久,他父亲钱基博的《现代中国史》在1933年9月由上海世界书局出版。这本书是中国早期史中较早对新和鲁迅有明确评价的学术著作。书中对鲁迅的评价,很有可能是钱氏父子讨论的结果。《现代中国史》提到鲁迅时说:‘论其文体,则以欧化国语为建设……周树人以小说……最为魁能冠伦以自名家。’鲁迅很可能没读过钱基博这本书,他只是在1934年出版杂文《准风月谈》的后记中剪贴了一篇《大晚报》上署名‘戚施’所作《钱基博之论鲁迅》,文中对鲁迅有这样的介绍:‘钱氏之言曰:有模仿欧文而谥之曰国语者,始创于浙江周树人之译西洋小说,以顺文直译为尚,斥意译为不忠实。而摩欧文以国语,比鹦鹉之学舌。’钱先生又曰,‘周树人以小说著,树人颓废,不适于奋斗,树人所著,只有过去的回忆,而不知建设将来,只见小己愤慨,而不图福利民众,若而人者,彼其心目,何偿有民众耶!’钱先生因此断之曰;‘周树人、徐志摩为新文艺右倾者’。鲁迅对此发出这样的感慨:‘这篇大文,除用戚施先生的话赞为‘独具只眼’外,是不能有第二句的。真‘评’得连我自己也不想再说什么话‘颓废’了。’钱钟书在《客安馆扎记》第84则中,对于鲁迅主张直译的观点,依然和他父亲持同一立场。这更说明钱钟书的观和钱基博何其一致。甚至我们不妨再大胆假设,钱基博《现代中国小说史》中对新及其作家的评价,很有可能来自钱钟书。因为早年钱钟书曾经为父亲代笔给钱穆的《国学概论》写过序,所以,这种假设并非没有道理。1956年中国科学院所讨论何其芳的《论阿q》,由于何其芳没有过分用阶级观点来分析鲁迅小说的人物性格,受到许多人反对。钱钟书却赞成何其芳的观点。钱钟书说,阿q精神在古今中外的某些作品中都能找到。钱钟书以《夸大的兵》、《女店东》、《儒林外史》等作品中的人物和宋、金史实来证明自己的判断。钱钟书这个认识,其实是不赞成把阿q精神看成鲁迅原创。这也反映钱钟书对鲁迅的理解和评价。夏志清在《中国现代小说史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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